“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
……媽的,它也好像吐啊!“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有小朋友?
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
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所以,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學生王明明?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這些人清楚自己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也從5號惴惴不安的表情中讀清了一個事實。
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秦非向來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從口袋里摸出小刀,徑直上前。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無人回應。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很嚴重嗎?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對啊……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就在紙錢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
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那面掛在門上的穿衣鏡頓時被他打落了下來。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
第23章 夜游守陰村21“什么??”原因在哪里?邏輯又在哪里?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臥槽???”他轉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我是第一次。”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她要出門?
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作者感言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