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秦非驀地睜大眼。
撐住。——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6號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他惡狠狠地瞪著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系統為什么會判定為是你殺死了8號?”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不要聽。
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而出的回響,帶著嚴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秦非驀地回頭。來的竟是那個老頭。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那個他苦思冥想卻一直無解的東西。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
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
蝴蝶點了點頭。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因為san值下降會給人帶來諸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之類的生理反應,這是極其直觀的。
直播大廳越來越光芒四溢,為了承載超標的人流量,系統甚至不得不臨時開啟了第二空間,任由觀眾們自行穿梭。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秦非精準捕捉到了關鍵詞。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
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作者感言
鬼火被迫單獨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