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這陡然發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只是……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
大巴車內,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
他話鋒一轉。
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背了下去。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傲慢。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
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
“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就……就昨天晚上。”徐陽舒其實不太想提,滿臉不情愿,“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義莊里。”
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起碼不全是。
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
……但這真的可能嗎?
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
他不聽指令。撒旦抬起頭來。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秦非靜靜看著刀疤上前,眸中閃過一抹思索。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玩家們都不清楚。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王明明家的大門,八成是向里開的。
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作者感言
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