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熱切的注視中,秦非落座,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里。“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下面有一行小字: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怎么連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不給人的,這個系統也太急性子了吧。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
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身前是墻角。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秦非:“……”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
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效果不錯。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
缺德就缺德。
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面前站著的是個穿黑色襯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單薄。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戰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難道這三個修女,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他找準了一個陰郁的靈魂,并趁機潛入他的身體。
……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但他沒成功。話說得十分漂亮。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這是逆天了!……
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作者感言
下一刻,鏡面開始泛起水一樣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