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總算明白兩人那高達一萬的好感度是怎么來的了。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白癡又怎么樣呢？于是立馬有人來了興趣：“展開說說？沒勁在哪里？”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滴答。”幾秒鐘后。

副本對一個人的精神影響，真的能大到這種程度嗎？“我不同意。”

八個人……？

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噠。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

4號玩家見狀，雙手揮舞，神色慌張：“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

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神父和艾拉都告訴我，想要找蘭姆，就要先找醫生您。”

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

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宋天半張著嘴，仔細回憶道。

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騙取信任第三點，暴露弱點。

這些人……是玩家嗎？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

秦非這樣想著。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又近了！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身在了結算空間內。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