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光幕中這個正經(jīng)歷著他第二場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會成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這四個人從第一次進體驗世界時,就被鬼火的獵頭發(fā)掘。……這似乎,是一節(jié)人類的指骨。
簡單來說,工會在招攬老玩家之前一般都會先做個背調(diào)。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nèi)幻想出了各種經(jīng)典的恐怖橋段。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xiàn)了。
“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如果沒問題的話,為什么積分播報遲遲沒有響起?
“噠、噠、噠。”
因為這并不重要。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
……很嚴重嗎?
蕭霄聽得瘋狂眨眼。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或許現(xiàn)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jīng)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恰好秦非就有。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下。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鬼女十分大方。
更近、更近。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多少都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fā)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
直播間中,系統(tǒng)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
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zhì)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tài)系統(tǒng),就像現(xiàn)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cè),像是在看什么東西。”“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
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被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盯著看, 宋天剛走進活動室就手足無措地僵在了原地。“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呢?”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dǎo)游身上去。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可此刻,他卻不由自主地無比懷念起這個消耗了他上個副本一半積分的小掛件來。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
【《圣嬰院》副本即將永久關(guān)閉,請所有玩家盡快離開!】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當然沒死。凄厲的哭喊聲如刺耳哀樂劃破蒼穹。
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jīng)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xiàn)呢。
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啊!!啊——!!!”慘叫劃破夜空,在義莊內(nèi)回蕩。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他已然從剛才一眾玩家的反應(yīng)中,大致推斷出了白方的陣營任務(wù)是怎樣的類型,并得到結(jié)論:崔冉的所作所為并不會影響到紅方太多。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直到影片結(jié)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作者感言
新人排行榜榜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這就是服務(wù)大廳亂作一團的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