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
前方竟然沒有路了。不,他不相信。雪塊的結構松散,秦非將它從地上挖起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點弄壞了,但從側方的截面觀察時依舊不難看出,貫穿其中的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孔洞。
周圍沒有絲毫光線。
有狼人的死在前,足以警示他人:這無疑是在賭命。
但假如雇傭兵主動選擇放棄任務,卻需要支付高額的違約賠償金。秦非身旁,余下三人均面色沉郁。
聽起來,這個漂亮青年好像很有本事的樣子。系統(tǒng)音似乎都顯出了幾許興奮?!盀?什么這兩座雕像都是彌羊???”
“這是什么地方?”彌羊即使不通過別的信息也能看出,這里必定非同凡響。
正如亞莉安所想的那樣,當她替秦非辦完所有手續(xù)、向他提出那個請求以后,秦非毫不猶豫便答應了。
“所以,現(xiàn)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秦非推了推他。
烏蒙拿在手上擺弄了幾下,隨手按下收音機頂端的按鈕。這令眾人感受到了一種隱約的危機,毫無疑問,這是個NPC,五短身材,四肢和身體都格外粗壯。
“老大怎么突然不動了?”
……彌羊直播間的視野似乎被定格成了他本人的視野角度,光幕上白花花一片,只能看出那大概是某個雕塑的后腦勺。好在安全區(qū)對鬼怪的吸引力還在,他們只在最初突破包圍圈的時候受到了一些輕傷,沒跑多久就擺脫了身后的追兵。
秦非在七雙眼睛的矚目下,靜靜宣判了他們當前的第一要務。大象的兩個同伴瞬間歡呼起來。秦非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道。
今天下午又是在木屋中找線索,又是爬雪坡、進村,都是十分關鍵重要的節(jié)點。他攤開掌心,將一張紙片呈到餐桌中心。
秦非:“……”
哥們兒,如果還有下輩子,別這么愛生氣了。對于規(guī)則世界的絕大多數(shù)玩家來說, 這無疑已經(jīng)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群體。秦非這邊,和黎明小隊交流最多的就是他本人。
很快,老鼠也發(fā)現(xiàn)了門背后,那張有關閾限空間的介紹紙。空氣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狠狠拽了它一把,強大的力道震得半面墻上的東西都跟著搖晃起來。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進去十幾分鐘了。”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
隨著它跑動的腳步,一塊塊碎肉從他的身上掉落下來。秦非緩步進入房間內(nèi)。
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各種神態(tài)、各種動作的石膏雕塑應有盡有,站著的,坐著的,甚至是躺著趴著的。秦非嘴角抽搐,彌羊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過分生硬了吧。
刁明滿心郁結,也顧不上什么A級和C級玩家之間實力的天塹,滿含怨懟地怒視著岑叁鴉。
“你們凈說些屁話,這玩家的san值這么低,早就是在被副本推著走了好吧?!?/p>
“噠。”這不會是玩家動的手。
豬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個話筒,抵在嘴旁,嘹亮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座甲板。萬一他們還賊心不死的蹲在那里,現(xiàn)在回去豈不是送菜。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你們的事?!?/p>
雖然對方似乎動用了一些談判的小技巧?,F(xiàn)在他還剩5分鐘時間,在兩尊雕塑間二選一。
系統(tǒng)給發(fā)布的每一個支線任務都有危險和挑戰(zhàn),這片懸崖實操起來,竟然比他們?nèi)パ┐迩芭肋^的那個陡坡還要容易,秦非很難相信副本會如此仁慈。什么也沒有。
岑叁鴉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微蹙的眉心透出幾許疲憊。他松了松腕上的手表,手表下方的皮膚又開始出現(xiàn)隱約的青黑色印痕,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雪粒子,刮刺著皮膚,卻也讓尸化值又下降了2點。
他們很快就被別人懟了。這次進副本后的感覺和前幾次很不一樣,秦非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頓似的,渾身每個骨頭縫都在發(fā)疼。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但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彼此,并且都僵持在了原地。
第一次出布,第二次出拳頭。
可等到他雙手捧住祭壇后,卻驀地一怔。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
作者感言
“不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