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蔽陽光的陰云緩緩散開,秦非放眼向四周望,那種如褪色舊照片般失真的感覺逐漸淡去,幼兒園里的一草一木再次恢復了鮮活。這些蛾子會咬人,細密的牙齒小塊小塊撕扯著皮肉,雖然傷口不致命,但疼痛令人難以忽視。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
在距離兩組人稍遠的十余米外,手持雙斧的高大身影正一步步踏著雪,緊隨其后,森然的目光穿透風雪, 落在前方某一人的背影之上。“艸tmd!”彌羊忍不住蹲在墻角破口大罵,“原來‘亡靈’是這個意思!”聞人黎明深吸一口氣,縮到旁邊去裝鵪鶉了。
東南角的垃圾站, 就連陶征也沒有親自去過,林業一行人眼看時間快到, 急匆匆趕了過來, 和剛到不久正在試圖尋找目標地的秦非迎面相遇。呂心終于從恐懼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掌控權,眨眼間便如同不要命似的朝洗手間外沖了出去!
“……行。”彌羊深深吸了口氣。
秦非:“!!!”若是秦非遇到這種任務,大概會怎么做?
不知營地中發生了什么意外。“都這種時候了,還講究什么啊,當然是誰會誰來!”玩家們頓時一哄而上。
宋天松了口氣,心情卻愈發緊張了起來。當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搖了搖頭。下午已過大半,陽光終于不再熾烈得刺眼。
豬人接下去的話,更是讓玩家們的心情瞬間激蕩起來。
銅鏡的震顫越來越強烈。秦非覺察到,這平靜十分流于表面, 像是在故作鎮靜。
青年的表情沒有發生絲毫變化,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回應道:“是該下去看看。”“絕對不可能做到。”聞人黎明連連搖頭。正如他所料的那樣,活動中心內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群人。
狹窄的操作間陷入黑暗,可就在此刻,桌上的廣播臺卻忽然響起了滴滴的警報聲!秦非向左邊扭,他就朝左邊看。“臥槽,怪不得NPC要炸毛!”
粉絲的辯解并沒有為秦非挽回太多的口碑,路人觀眾們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秦非卻并不認同:“你看孔思明手機上的時間。”
果然,手指伸進眼眶邊緣的縫隙,同樣觸碰到了自己的皮膚。“叫個屁!”除了尖叫豬以外的另外五頭豬中,有一頭的脾氣明顯不怎么好。但更多的人卻只是普通人, 實力不上不下,積極參與只是為了茍個獎勵分。
秦非的心卻一寸寸沉了下去。白板鎖,指的就是那種和現實生活中差不多的鎖。“你們能記住這些天死掉的所有玩家嗎?”三途緊皺著眉頭。
天花板上, 通風管道里,六名玩家一時間相對無聲。另外三位主播的粉絲:“……”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
“啊——!!!”
豬微微瞇著眼, 嘴角向上揚,正在笑。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
兩尊雕塑雖然動作不同,可無論是雕塑的衣著還臉,全都和彌羊本人一模一樣。那是一顆鮮紅色的寶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
也是祂最愿意信任的。老虎身旁,一個頂著狐貍頭的玩家略帶惋惜地說道。呂心無聲地坐在床上。
鬼火連忙松腳,有個東西從腳底下竄了上來,狠狠踩著他的腳背,跳到了別處。
他只不過是無心“提點”了孔思明幾句。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立志于將溺愛孩子貫徹到底,想也不想便點頭同意。規則是玩家在副本中一切行為的準則。尤其是那個米老鼠頭,剛才說話的聲音,可謂耳熟至極。
外表很難看出他究竟有幾分深淺。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
秦非沒過多久就停下了動作。王明明的媽媽:“最喜歡的,你也一定會喜歡的。”在短短的十幾分鐘時間里,他已經又購入了三個電子鬧鐘,以及四個掛歷。
假如沒在這里找到電話,他們就必須得到樓上去,去到樓內居民的家里借用電話了。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事實上,進屋后能“贏10個彩球”的游戲,和“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游戲。
有拆穿敵人的喜悅嗎?她似乎想起,在活動室門口的第4條規則之上,另一條規則同樣標著序號4。游戲積分已經連續半小時沒有出現新的變動了,那同伴多半兇多吉少。
秦非在崔冉從大樓里走出來的時候,曾經偷偷往里面看過。最后三人干脆兵分三路。搜救隊在11號早晨進山搜救, 如今已經是12號深夜。
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聞人黎明艱難地提議道。“不能怪我吧,要怪也怪刁明實在太討人厭了,我一罵起來就停不下來……”另一個直播間里。
外面驚呼聲四起,玩家們忽然從一個個辦事窗口前離開。他慌得要死。秦非卻忽然雙手用力擊了一下掌, 眼眸中如火焰燃燒般簇亮:“我知道了!!”
作者感言
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