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和秦非一起出現(xiàn)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
壓低的驚呼聲自秦非背后響起,林業(yè)望著大巴車門,雙眼驟然亮起:“是導(dǎo)游!導(dǎo)游回來了!”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xiàn)在城外,到現(xiàn)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qū),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nèi)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有人噗嗤笑出聲來。秦非的反應(yīng)很快。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dǎo)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秦大佬,秦哥。”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最后一天。”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咔嚓。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
秦非問:“那他現(xiàn)在去哪兒了?”“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并沒有要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意思。
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nèi)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0039號副本直播已結(jié)束,請主播有序離場】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林業(yè)?林業(yè)?”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jié)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nèi)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
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jīng)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qū)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到最后,幾乎是大跨步奔跑在過道里。
到現(xiàn)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qū)和教堂中間的門。
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王順早就已經(jīng)聽不進其他人說的話了,自然,也并沒有碰自己的眼睛。
柵欄將進幼兒園的路擋得死死的。
這樣嗎……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nèi),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tài)。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shù)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jié)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diào)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
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他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chuàng)造優(yōu)勢,后續(xù)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是蕭霄!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就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guān)注,直播間觀眾人數(shù)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shù)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tǒng)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tǒng)的鬼故事體系中,當(dāng)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yīng)對方式。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jù)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
作者感言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