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6號收回了匕首。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秦非一邊上手,一邊像一個真正的網絡主播一樣,對著鏡頭那邊的觀眾們解釋道。“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來了!”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秦非從口中溢出一聲悶哼。
“系統!系統呢?”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程松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很沉默,按蕭霄的說法,他無疑是整個副本中實力最強的人,可從始至終程松都沒有顯露絲毫,儼然十分低調。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他們住的這棟宿舍樓一共只有一扇大門,一樓還有兩扇通風用的窗,現在外面都堵滿了人。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跑啊!!!”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晚餐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下面是一行標紅加粗的字。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尊敬的神父。”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
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談永的慘叫由尖銳逐漸變得斷斷續續,最后氣若游絲地翻起了白眼。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
“你有掉san嗎?”秦非問。一!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一下。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秦非一怔。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她向著身后揮了揮手,幾名身穿白色制服的人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副本給大家分配了每人50元的旅行經費,但按社區的物價,這50元是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15天的。”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作者感言
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