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與其他人表現出的惶恐不同,這三個人看上去十分冷靜,雖然同樣神色緊繃,但這種緊張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狀況。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原來是他搞錯了。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哎呀。”
他們不僅是管理者,同時也是尸體。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內已然空無一人。
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但這怎么可能呢??“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
“砰”的一聲!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老人話鋒忽轉:“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
“別緊張。”秦非寬慰道。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
【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0%】玩家們:???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
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
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第二天還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多么順暢的一年!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大巴中段,另外兩個老玩家將身體壓得很低,一副獨善其身的模樣,蕭霄擔憂地看向秦非,壓低嗓音提醒道:“咱們別理他們。”
作者感言
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