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要命!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想想。
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是棺材有問題?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那現在要怎么辦?”五分鐘。
再說。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秦非收回視線。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是這樣嗎?嘶……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那份指南的第7條明確寫著: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有低階主播受到驚嚇放聲尖叫。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恐懼,惡心,不適。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
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咚——”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
作者感言
秦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