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必那么麻煩呢?直播鏡頭中,秦非在經歷了比其他玩家漫長近乎一倍的時間以后,終于下潛到了目的地。
帳篷后面傳來混亂的對話聲,打斷了烏蒙說到一半的話,側耳細聽,似乎是刁明正在大聲嚷嚷。秦非眼皮一跳:“怎么——”
好簡單粗暴的游戲,比剪刀石頭布還要沒水準。“你們最好偷偷回去,先在活動中心旁邊觀察一下情況。”秦非略微沉吟后道。就還,挺讓人難受的。
老頭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在玩家堆里胡亂瞟。
唐朋的話沒能說完,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帳篷后面的吵鬧聲還在繼續,烏蒙實在忍不住,拔腿向那邊沖去。
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秦非的光幕前,靈體們全都自鳴得意地仰著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藐視其他人。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
【盜竊對象技能:毀尸滅跡】
秦非其實并不是奔著救他們去的,他只是想偷偷挖點雪。
“你來了——”這一點也是經過了實驗才得出結論的,秦非、彌羊、林業蕭霄在挑選房間時各自選進入了不同深淺度門,門背后游戲難易程度顯然和門的顏色掛鉤。
沒有。
說請勿亂動,但呂心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薛驚奇似是想和玩家們說什么,緊皺著眉頭,可猶豫幾次,最終說出來的卻只是:“大家集合一下,咱們先回去。”
刺頭瞇著眼看向薛驚奇身后的玩家,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因為決定玩家生死的,根本不是石頭剪刀布的結果。烏蒙盯著秦非,一臉古怪。
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并且,還著重強調了,切勿進入錯誤通道內的房間。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氣了的氣球, 迅速干癟消散, 只剩下一層軟塌塌的橡膠皮。
可在這里,灰蛾卻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存在一般。“我從來沒見過建造得這么標準的村子。”丁立小聲說道。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把事情記錯了。豬人哈德賽先生氣喘吁吁地從游戲區后面跑過來。那他們便有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經提前受到了污染。
可這也不應該啊。
還是說,名字要當面喊才會產生負面效果?
……這里真的好黑。蝴蝶感覺到了史無前例的煩躁,他停下腳步試圖和余阿婆交流。這兩個他們就不肢解了,他們要把他們做成夫妻娃娃。
復眼翅蛾和食人魚,雖然品種不同,但殺傷力也沒什么兩樣了。
秦非一邊聽著彌羊說話,一邊查看著彈幕界面,試圖從中尋找到一些隱秘的、能夠指向生路的線索。“他們在往前走,前面有個黑色的大的東西,看不清那是什么”“呼——”
段南距離岑叁鴉最近,差點被嚇得彈到懸崖下面去。
身后傳來響動,烏蒙扭頭,看見秦非從右側的小帳篷中鉆了出來。林業詢問秦非道:“非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草叢中的四人先是一愣,繼而神色驟然警惕起來!
這要是下手分尸,等到離開副本以后起碼連做三天噩夢。
秦非實在很難相信。他的話未能說完。
心腸這么好的人,在正常世界里都不多見,更遑論是人心叵測的副本。如今這份憧憬被秦非打破,他頓時垂頭喪氣,好像耷拉著腦袋的大狗,一步一步,拖著腳,在雪中留下一長串腳印。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空氣不再是靜止的,狂風的呼嘯聲從山崖深處向上席卷,夾雜著粗糙的顆粒刮過臉頰,帶來如鋼刀般的刺痛。
青年站在漫天狂暴席卷的飛雪中,風聲將他清澈的嗓音撕碎,但他的神態平靜,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帶著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能量。
“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
聞人黎明上前一步,神色間寫滿疲憊:“我們剛才在帳篷邊發現了這個。”這樣一來,一場短時間的游戲,竟令每人收獲了整整6個彩球。
作者感言
“說起來,也不知道這個副本的通關模式到底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