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xiàn)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別說后門或是窗戶,就連狗洞都沒有一個。
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機會,他都必須要盡可能地去接觸那個世界的污染源。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
“那我現(xiàn)在就起來。”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guī)ё吡耍∥艺娌幻靼姿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xué)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shù)闡述出來?
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gòu)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qū)。“哨子——”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如果儀式完不成……是一個八卦圖。
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dǎo)游,若是導(dǎo)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
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現(xiàn)在是白天,村道兩側(cè)的石質(zhì)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他快頂不住了。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fù)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
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jié)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這個0號囚徒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jǐn)慎。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fù)溥M(jìn)了他的懷里。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從黃袍鬼出現(xiàn)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yīng)該就是平頭新人了。
秦非“唰”地放下布簾。
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jīng)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秦非都有點蒙了。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
還有一個人去哪里了?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8:00 休息區(qū)自由活動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xù)播放蘭姆進(jìn)入教堂內(nèi)的后續(xù)。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yuǎn),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現(xiàn)在處理還來得及。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fēng)水,說了這樣一句話:
玩家們強行穩(wěn)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hù)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hù)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rèn)出,那竟是一整節(jié)人類的手骨!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dāng)前積分:3分!】
作者感言
蝴蝶的直播間內(nèi), 原本穩(wěn)定的人數(shù)開始發(fā)生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