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短短幾句話的交談過后,他似乎已經將自己的目的忘到了腦后。應或將昨晚他推斷而出的事這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
秦非只給應或提供了一個思路,但應或的腦補能力不是蓋的,他很快自己補充出了更深一層的內容:
有了這枚哨子,一切就都不同了。大爺深吸一口氣:“先去那個房里躲一躲。”那只眼睛又一次出現了。
秦非沒有意見,彌羊也就沒有意見,阿惠他們更不會有意見。
周莉在前一天,也就是9號那天,獨自上了托羅蒙德山。
秦非連半秒鐘都不到,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熊掛在墻上,那高度對如今的林業和鬼火來說有些過于難以企及了。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
秦非面帶思忖,纖長的睫毛沉沉墜下,在蒼白的臉上落下陰影,令他看上去顯現出些許委屈。
那拱門背后是一條貫通的走廊,站在玩家們現在的角度, 可以看見走廊兩側遍布著一扇扇五顏六色的門。接二連三的雪怪落地,與峽谷后方襲來的大軍兩面包抄,將玩家們堵死在峽谷中心的一小方空間內。
觀眾們所說的“虛假的毛賊”,所指的自然就是蝴蝶。
上面好像刻了東西。
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除了原本就有的信息,屬性面板中并沒有額外的提示。
“我也聽到了密林喊我的名字,可惜,我的精神免疫實在高得不行,密林拿我根本沒辦法。”
開膛手杰克有十成的把握,假如他在這里動手,秦非不可能從他手下逃脫,其他人也絕拿不到他任何的把柄。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桌上的棋盤,才是給玩家的真正提示。”
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秦非隨手打開彈幕,又關掉,十分平靜的喝了口豆漿,像是完全沒能對觀眾們的擔憂感同身受。即便如此,這個雙馬尾小姑娘依舊沒有激起周圍玩家多大的興趣。
那雙湛藍湛藍的眼睛,宛如一汪平靜深邃的湖泊,他鴉黑色的睫毛輕輕顫抖著,視線一寸寸從秦非身上掃落。假如四個玩家真如那些人所說,一上樓后連聲音都未發出就消失不見了。
一樓的大門仍緊閉著,幾間關著的房間門也依舊沒有打開。
兩名玩家在匆匆趕來的保安的接應下,終于成功離開了這棟大樓。蝴蝶冷沉陰暗的眉眼中難得露出溫和,他十分客氣地邁步上前:“婆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嗎?”漆黑的樓道內,秦非正不要命似的向前橫沖直撞。
這個垃圾站比南門的那一個看起來更加陳舊些,堆放的垃圾種類也很繁多。秦非擰開一瓶,直接往彌羊臉上澆。
這種好用到像網游道具一樣的東西,秦非還真挺想試一試的。雪下被掩蓋的輪廓越來越清晰,眉眼、鼻梁、嘴唇……彌羊剛才叫他寶貝兒子。
蝴蝶的眼神如鋒銳的箭矢般射來。
他退后了半步,但已經晚了。“什么只能贏或者死,說的好像很嚴肅的樣子。”
“陣營之心。”秦非道。
鮮血汩汩流出,將地面染成紅色。彌羊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
等到入夜以后,還不知道那片密林會不會再度出現。
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他現在應該是被困在了房間里,不論他是死是活,房門遲早還會打開的。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
總而言之,這項拼圖任務,必須在半小時內完成。彌羊沐浴在陽光下,怔怔地望著雪山出神。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定都是陰謀!!
“所以他剛才不說話,就是在等玩家給他鼓掌?”
關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現的。
作者感言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