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沒戲了。
秦非揚了揚眉。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我等你很久了。”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這是一場公平的暴露。
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
她還能好好地說話,這說明她的傷勢還沒有嚴重到致命的程度。“你……”
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鬼女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
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果不其然。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停下就是死!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秦非:“……也沒什么。”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秦非拋出結論。
絕對不可能存在。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
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
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導游轉身離開。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作者感言
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