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有聲音催促著。
或許是這一天以來受到的打擊太多,玩家們現在已經不敢再提前預支喜悅了。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秦非:“啊啊啊啊啊啊你別過來啊!!!”
見對面的人好像沒有太生氣,污染源眨了兩下眼開口:這銅牌的顏色和大小,都是秦非參照著左鄰右舍的門牌樣式挑選的。頭頂的日頭又向西偏移了一點點,缺了半角的月亮緩緩從東方升上天空。
烏蒙連忙帶上雪鏡。
弄了半天,手機終于亮了。那雙眼睛看起來如同無風的海面, 波瀾不驚,卻帶著山雨欲來的氣息,仿佛一個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
但事急從權,秦非剛剛出腳也是為了救烏蒙的命,就算被踹斷肩膀,那也是烏蒙活該。游戲時間還沒有結束,沒有一個玩家試圖走出游戲區。秦非左手邊的空間很寬敞,里面躺了六個豬頭玩家,右手邊則是兩只兔子。
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這是NPC故意布下的語言陷阱。
所有玩家屏息凝神。但那個人轉過了身來。
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他們剛剛千挑萬選,選中了一個無敵簡單的房間,進房間花20分鐘拼好了一副拼圖,一人賺了一顆彩球。陶征有生之年能否見到S級□□,這誰也說不準。
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
現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孔思明瞬間被扇清醒了:“為什么打我??”
“我不管為什么,反正你們有責任保護好我。”它的頭頂長著稀疏的毛發,眼部突出,原本應該生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被一個分作四瓣的口器所替代,開合間不斷有液體順著身體流下。可他們根本不想過去啊!!
……秦非還沒將筐子拿穩,下意識便要伸手去接,而陸立人卻已抽出兩只手,來猛力往秦非的肩上一推!側耳細聽,頭頂的確傳來陣陣沉重的悶響,像是有人正在走動。
打開以后柜子里空無一人,把鬼火氣的直跳腳。門頭傳來咔嚓輕響,走廊上等候的人全都眼睛一亮。
青今年雙手插在口袋中,口中哼著無聲的曲調,踩在雪地中的腳步輕快得快要飛起來。又移了些。隱約透鏡神廟中的天光足夠說明,天已經亮了。
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女孩驚恐萬分,極力掙扎,男友卻告訴了她一件更加恐怖的事:他們在山登第一天遭遇山難,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他拼命從山崖下爬回營地尋找女孩,看見的卻是隊友死而復生的一幕……”
他們已經在峽谷中和雪怪纏斗了近一小時,假如這些絲線是雪怪們固有的技能,他們不會一直沒有使出。而雪身上沒有“蛇”,指的大概就是那些復眼赤蛾結繭前蟲子的原身。
再不快,他真怕有些人還沒下水,就先凍死在冰面上。這人怎么越看越不正常呢??
“所以當它突然感知到了這片海域里有我的氣息,才會如此著急地開啟R級直播賽。”“但是,一個,不夠。”
布置完一處之后,他又跑到另一個角落,重復這一套動作。那他們還能有命活嗎??
身下,雪做的地板早就被他的體溫融化后又凍上,變成了一層薄冰。應或撞到麻筋了,但他沒在意,額角沁出一層冷汗。假如不是呂心,還能是誰?地圖頂端寫著一行字。
“謝謝你啊。”
而等到那間藏匿著尸塊的小黑屋呈現在眾人眼前時,玩家們眼里的欣喜都隱藏不住了!有些靈體剛才還在陰謀論著,尋思著游戲大概不會這樣簡單。那抹旋風一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若是再由他親自選定一枚棄子,雖然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全,但也注定會導致隊伍人心渙散。
爸爸媽媽木頭人似的坐在那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秦非一行人兜完半邊村子,走到中間時,正好和黎明小隊迎面遇上。
“靠!”刁明直接癱軟在了雪地中。彌羊鼓足勇氣克服心理障礙,又試了一次:“菲菲公……”“老婆!!!”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后腦勺,發出憨憨的笑聲。隨即, 一把無形的火焰從她身形的一角開始燃燒,整個鬼異常迅速地化為一把飛灰,消散無蹤。
在副本中遇到生死危機,已經不是第一次。怪物全都沖向安全區周圍,雖然玩家們現在是安全的,可安全區總會消失。
隊伍停了下來。貓咪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作者感言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