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雖然棺蓋已經(jīng)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nèi)二人出去排隊。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xù)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zhèn)定而有節(jié)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yè)所在的角落。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xù)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
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那……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
蕭霄人都麻了。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青年有些委屈地蹙起眉頭,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秦非卻不肯走。
“臥槽!”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fēng)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停尸廂房專項專用。
“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xù)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神仙才跑得掉吧!!“對呀,那個第3條規(guī)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yīng)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xiàn)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tài)?“鎮(zhèn)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jīng)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zhuǎn)而跟風(fēng)進入了D級大廳。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驚呼聲戛然而止。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yīng)那么大干嘛?”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需要上呼吸機了。這個沒有。緊接著,寂靜無聲的走廊上方忽然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奔波一夜,大家的san值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損耗,此刻繼續(xù)休養(yǎng)生息。
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xù)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
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
不,不可能。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
還是NPC?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xiàn)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
秦非將紙筆收起放在一旁,所有人各就各位后,孫守義熄滅了蠟燭。“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
作者感言
真搞不懂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