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可是……”雖然目前場上分數最高的人是12號秦非,但秦非只在為自保反擊的情況下殺了8號一個,剩下的分數都是他在告解廳里拿到的。
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這也太強了吧!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小秦。”
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玩家們:“……”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
蕭霄:“?”
秦非點了點頭。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游公布進一步詳細規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對不起!”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
伙食很是不錯。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
綁定資格,秦非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啊!!!!”
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僵化,微微蜷曲著。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
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這個副本的環境與秦非前次經歷的截然不同。
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程松也就罷了。
“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祭堂,顧名思義,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積最大、最為重要的那間屋子。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程松心中一動。“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作者感言
蝴蝶皺起眉頭,示意傀儡將被子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