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
那鬼嬰就站在秦非肩上,與秦非額角的太陽穴、脖頸處的大動脈緊密相貼,只要他伸出他小小的爪子輕輕一碰,發達這個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玩家,或許就會立馬去見上帝。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就像14號和神父所說的那樣,醫生并不在這里。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
正對著幾人的是一面平整的墻壁,墻壁正中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銅鏡,銅鏡周圍環繞著八卦的圖案。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視野之內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
如果這真是單獨指定給某位玩家的規則。屋內。
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上一次——”
程松大約是被他吵得煩了,嗤笑著開口道:“就算能出去,你的錢也沒有用了。”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光幕中,一個堪稱惡心十足的畫面正赫然出現。
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
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蘭姆:?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
“啊——!!!”沒有人回應秦非。
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可目前為止,除了秦非,修女還沒給其他人什么好臉色看過。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
作者感言
可攀登眾人如今身處的這座托羅蒙德山,卻是登山社臨時做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