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黎明小隊內部的主流猜測有兩種,第一種刁明是死者,另一種就是他們在木屋廣播里聽到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沒必要。秦非眸中劃過一抹思量,開始做排除法:“這種限制不會是隨著時間流逝而增加的。”
看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力道,可對于鬼怪們來說,卻像是遭受到了極嚴峻的打擊。
聞人黎明和烏蒙都試了一遍。黎明小隊的有幾人跑去了神廟內最顯眼的地方,也就是那座灰撲撲的蛾子雕塑下面,想再看看有沒有線索。
秦非笑瞇瞇道:“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
秦非拿出陶征給他的那張時間表,鋪開在四人面前。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誰啊!?
秦非看著他們自我攻略后又往前躥了一大截的馴化進度條,默不作聲地轉過身去。就像1號社員在登山筆記中記錄的那樣,Y大登山社原定的畢業旅行目標地,是距離這座雪山不遠的另一座名為愛德坦山脈的雪山。
兩人過度親密的樣子引得一旁的其他玩家紛紛側目。“這不廢話嗎?他的形象和船上所有其他的NPC和玩家都不一樣。”隱約透鏡神廟中的天光足夠說明,天已經亮了。
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沒想到副本根本沒暗算他。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十分鐘!最多十分鐘時間,創世號游輪上無所不能的工作人員,會將這些魚群處理得干干凈凈, 保證不耽誤大家的晚宴!”
簡直離譜!瓦倫老頭一個皺巴巴的老大爺,欺負起小朋友體型的秦非還有些威懾力,站在身高腿長的彌羊面前卻完全不夠看了。
有拆穿敵人的喜悅嗎?污染源也會感到尷尬嗎?
就像正常世界的小區一樣,叫什么樣的名字都有,可能只是為了叫著好聽……想到這里三途自己都覺得有點扯。也不知副本是不是有意的,彌羊在副本中抽到的身份竟然也是羊。
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
對待薛驚奇,傀儡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你們來的有些遲,現在活動中心里已經有十二個人了。”
彌羊到底成功知道他想知道的了沒有?站在后方的高大男人面色沉郁,右手微微向上抬起,指尖輕挑之間,那傀儡機械地張開口:“蝴蝶——大人——有話問你。”孔思明很成功地被秦非繞了進去,仔細同他講了起來:“他貼出來的照片是他叔叔拍的,帖主這個叔叔不是陀倫當地人,而是一個地質學工作者,在1973年夏季,他來到陀倫附近進行雪山群的勘測工作。”
茫茫的大雪綿延無盡,在無光的夜晚被暈染成枯干的黑色,三人視野的盡頭,一片高聳的黑影靜默地佇立在雪地中。岑叁鴉沒理刁明,也沒有因為他的冒犯而生氣,神情淡漠地垂手站在原地。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
……這里真的好黑。
頭頂的陰云消散,陽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為整個世界鍍上了一層似真似幻的金色暈影。就像是,想把他——他甚至沒有多打量眼前這兩尊雕塑幾眼。
那里仿佛像是某個舞臺的入口,一塊艷紅的絨質幕布懸掛在半空,兩側點綴滿了鮮花與氣球。青年轉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
沒花錢白看非常熱鬧,時間差不多了,秦非也要回家了,王明明家的晚飯六點開始。站起來,快點站起來!隔著一層碎裂的雪塊,應或先是看見了秦非。
空閑的時間實在太長,該說的話在一開始就說完了,等到入夜后整整幾個小時里,圈欄區內都安靜得落針可聞。
“蠢貨!!!”
“兩天做完隱藏任務真太牛逼了,你的D級我的D級好像不一樣??”不過秦非必須想個辦法把耳朵遮掩過去。
要么送死,要么添亂。慢慢來就行,秦非不著急。腳步聲,或是人的叫喊聲。
就這樣,勞德啤酒吧門口的玩家被迫翻著白眼觀賞了泳池房內的游戲。
“靠??”因為秦非既不能控制自己召喚來的人選,也不能控制召喚物停留在副本中的時間。
不知這群社員是從哪里得來的這東西。邀請函由系統評定各個玩家的綜合水準后發出,只有一部分D級以上玩家有資格拿到。
秦非又敲了敲別的樹。但谷梁的慘叫聲,的確伴隨著蠟燭火光同時出現,秦非可以確定。
觀眾們開始按捺不住地竊竊私語。
聞人:“?”
作者感言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