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
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你有什么能夠證明?”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滴答。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
神父:“……”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
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挖槽,這什么情況???”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
“神經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哪里有52歲的樣子!”
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術。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一下,兩下。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
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
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他當然不會動10號。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
“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
秦非點點頭:“走吧。”三途凝眸沉思。蕭霄瞠目結舌。
作者感言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