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祂是怎樣注視著秦非?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但倒也不必說得這么直白。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
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不就是水果刀嗎?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苔蘚。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
10:3?0分寢室就寢林業一臉擔憂,他將手指豎在嘴邊無聲地“噓”了一下,做賊似的緩緩湊到秦非耳邊,用氣聲道:“秦哥,我們要不要想辦法先偷溜?”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未知的危險永遠是最可怕的,那兩人并不弱,能將他們弄成這樣的,一定是十分可怕的東西!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完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他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好的”秦非從善如流地一口應下。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
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一下,兩下。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秦非一怔。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躲好就。”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眾人面面相覷。
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
作者感言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