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秦非盯著徐陽舒看了幾秒,輕咳一聲,往口袋里一摸,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蘋果來。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沒人!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
但,實際上。身后傳來猛獸利爪抓撓房門的聲音,令人脊背發麻,老人嘶啞的吼叫越過門板,在寂靜無人的村落中清晰得驚人。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華奇偉用手支撐著棺材兩側,他想要起身,想要逃跑,可恐懼使他全身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在棺材中無助地蹬動著雙腿。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
“啊——!!!”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可規則從來就沒有說過,“在餐廳用餐時不許人說話”。
無論是禮堂中那副突兀出現的掛畫,還是夜晚村道兩旁那鋪天蓋地的、幾乎要將人的視野淹沒的石像,都在明晃晃地、十分刻意地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秦非收回視線,在桌上看見一個相框。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
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但,應該也不至于能讓人瞎到這種程度吧……“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好端端的規則卻全是口口,這是什么意思?
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教堂里的人流漸漸散去,蘭姆在修女的帶領下來到告解廳前。
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
一切溫柔又詭異。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趁著他還沒脫困!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沒戲了。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好難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救命啊,怎么越來越刺激了?我好緊張!”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無心插柳。
作者感言
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