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秦非點頭:“可以。”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撒旦到底是什么?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眼睛!眼睛!”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這一條規則被用凌亂的橫線條劃掉了,秦非辨認半晌才勉強看清底下的字跡。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道路也寬闊不少,路邊偶爾還能看見一兩個身穿清潔制服的NPC在打掃衛生。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蕭霄方才做了半天心理建設,都已經下定決心,若是秦非和凌娜執意要進那扇紅門,他和孫守義就是一人抱一人的腰都要把他們拖走。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
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快跑!”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夸張怪誕的電子合成女聲在虛空中響起,狹小的空間內聲浪翻滾,震得秦非耳膜生疼。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第17章 夜游守陰村15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
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真的好期待呀……”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
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
她像拖一頭死豬一樣,手腳無比麻利地將任平的尸體拖進店里,又端出一盆水來將地上的血跡沖散。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作者感言
他被鬼女背后放的冷箭給打擊到了,興致缺缺地道:“那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