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玩家就隊伍中充當?shù)氖浅夂虻慕巧奶熨x技能是體能強化。進入這扇門,似乎是玩家們目前唯一的選擇了。
彌羊臉都黑了。就在十來分鐘前,兩個青面獠牙、喪尸一般的怪物就將薛驚奇帶的隊伍沖散了一次,玩家們四散奔逃。老頭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在玩家堆里胡亂瞟。
因為幫忙收拾炊具而被迫圍觀全程的阿惠:“……”“那個說出這句話的人,根本就不是玩家。”
“醉了,黑鴉鴉全是人頭,我都找不到我關(guān)注的主播在哪兒,系統(tǒng)能不能切個特寫啊??”
“你們沒出來之前,我在這個幼兒園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他語氣輕松地道。再不快,他真怕有些人還沒下水,就先凍死在冰面上。
三途循循善誘。秦非回頭時, 視線隔著重重人影與開膛手杰克交錯。以上種種混雜在一起,交織出一種對人類的呼吸系統(tǒng)極為不友善的難聞氣息。
“也就是在這次的登山活動中,周莉第一次誤入了奧斯塔迪亞雪山。”和之前嘗試時一模一樣。腳踩在結(jié)實的地面上,谷梁出了一身冷汗,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感。
秦非眼皮一跳:“怎么——”走廊上逐漸響起其他玩家說話走動的聲音。這片新形成的安全區(qū),面積比活動中心安全區(qū)要小很多,而且外面沒有任何建筑掩體,純粹就是在小區(qū)路旁畫了一個圈。
——八寶粥當然不至于氣到趙剛,問題是,他罐頭里的根本不是八寶粥。谷梁的懷疑不止他一個人有,但大家都沒敢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悶悶地想一想。
另一個則是高階玩家中的知名笑面虎,曾有人評價說, 就算泰山崩于眼前, 黑羽的副會長也不會因此而改變分毫微笑的弧度。保潔大隊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工具離開別墅,亞莉安沒有事做,溜達著回了服務大廳。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句也沒多問,老老實實地蹲下來收拾地上的垃圾。
保安亭內(nèi),一顆并不明亮的白熾燈泡光禿禿地懸掛在天花板上,這是附近有且僅有的唯一光源。所謂“哥哥的下頜線條比我的人生規(guī)劃還要清晰”, 說得大概就是秦非這種側(cè)顏。
大家早已做好夜間和鬼怪玩狼人殺的準備,可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個白天,游戲規(guī)則就全部變了??這是一座和雪山的色調(diào)十分相近的村落。
幾秒過后,秦非認命般嘆了口氣。
“有一年,登山社組織活動去爬雪山,參與這場活動的一共有10個人,其中包括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因為擔心被蝴蝶堵在過渡空間里,秦非這次連片刻也不敢在結(jié)算空間中多做停留。“靠……靠!”
再聯(lián)想到剛才彌羊急色一樣朝他沖過去還高呼寶貝的場面,幾名玩家頓時露出了然的表情。“你們要不再試試?管理辦的工作人員肯定不會偏向玩家。”他將掌心在衣服側(cè)邊摩擦了幾下,好像那少年的頭發(fā)是一把什么臟東西似的。
秦非一臉誠懇地望向?qū)γ娴暮诎l(fā)青年。不過有免費的打工仔,還一拖三一下子來了四個,每個看起來都很能干活的樣子,老板娘不由得喜上眉梢。密密麻麻的傷口疊加在一起,讓蜥蜴的腿看起來就像一塊蜂窩煤。
彌羊?qū)⑹謨苑喴槐楹蠛蠑n,收進隨身空間中,詢問秦非:“走?”
樹根如一團團亂發(fā),又像是蠕動的蛇,扭曲著沒入雪中。草叢里伸出一只手,不知是林業(yè)還是鬼火,十分迅速地將碎片撿了回去。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nèi)。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越來越近。他后退半步,將那個傀儡玩家讓到了前方:“這里現(xiàn)在是蝴蝶先生控場,你來和薛老師說吧。”難道黎明小隊就沒發(fā)現(xiàn),剛才他們19個人用那么小一口鍋非常勉強嗎??
黑咕隆咚一個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還是找位大佬先探探路比較好。再聯(lián)想到剛才彌羊急色一樣朝他沖過去還高呼寶貝的場面,幾名玩家頓時露出了然的表情。
就在前面那個黑色的樹根旁邊。他丟掉油漆刷,轉(zhuǎn)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shù)字。
王明明的媽媽果然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
……
要年輕的。被黑色衣袍包裹的男人重獲自由,他向秦非伸出右手,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枚黑色的戒指。午夜十二點半一到,這個垃圾站就會消失,玩家們將不得不直面外頭的鬼怪,以及……蝴蝶。
秦非的確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好奇極了。只怕遲早必有一戰(zhàn)。
“空前絕后,老婆真的太牛啦!”
“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最后,王明明的媽媽率先開了口:“進了這間房間,你就真的長大成人了,我的寶貝兒子。”他們在游戲區(qū)里閑逛,已經(jīng)花去近10分鐘,在這過程中,越來越多玩家進入了房間里。
污染源見秦非常老神在在的模樣,極細微地挑了下眉。可惜,在臨要出發(fā)時卻又出了場小小的亂子。
“他的狀態(tài)看起來不怎么好。”玩家們回到各自的圈欄中去,無一不是心事重重。
作者感言
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y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