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有點無辜,他也不是故意的。秦非眸光微閃。“那我還要換個新的嗎?”彌羊躍躍欲試。
但無論他怎么敲保安亭的門和窗,里面的老保安都不曾給出任何反應。“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記住巡邏規則了嗎?”
他甚至已經不再執著于將秦非做成傀儡。墻壁上似乎有東西,秦非伸手摸索,可戒指迅速冷卻的溫度卻告訴他,他找錯了。秦非動作一頓。
這絕不是什么好跡象。
垃圾站只開半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他們也的確該離開了。獾眉心緊鎖。假如不是小秦。
譬如多久能移動一次、一次能移動多遠,都不可能隨心所欲。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顏色的積木?”秦非試探著問道。
“成功了!!”
秦非正站在冰洞旁,和黎明小隊的人商討著什么,谷梁望了他一眼,神色復雜。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然而,當路牌背面暴露在玩家們的視線之下后,烏蒙的表情卻都僵住了。
秦非沒有開口說話,掌心向上,伸出手——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睜開, 瞳孔會是清淺的琥珀色,笑起來時溫柔且不見絲毫攻擊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時刻, 又會顯得深不可測。
有些反應遲鈍的觀眾還在迷惑:“你們在說啥?”有玩家弱弱地開口:“可是,我隊友還沒出來……”
這一次,他們直截了當地詢問居民們,知不知道幼兒園半個月前發生的死亡案件。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雖然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大白天,但王明明家四面的窗簾全部拉著,屋里黑得如同午夜。
在白方的那個任平死在油鍋里以后。“這間房里玩的是什么?”蕭霄詢問老虎。
“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
“所以你們是想用血將灰蛾引開?”那似乎是一張地圖,和他們之前在營地得到的那張內容完全不同。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聞人黎明,仿佛一個痛心疾首的老父親,正在審視著勾搭自己天真爛漫的小女兒的臭男人。他們菲菲公主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他只是個E級玩家,想著混水摸魚來的。”越來越近。
就像網絡游戲里的裝備一樣,只要伸手點按,就會更換在他的身上。秦非坐回沙發上,雙手托腮,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嗯,很可愛嘛,和這間房間很搭。”
降維打擊,這絕對是降維打擊!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氣球頭這樣回應道,仿佛從橡膠管中擠出的聲音粗嘎難聽。
王明明家一樓客廳。
老虎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
這個詞匯,為什么會從一個NPC的口中說出來?怪物沒有閑心去剖析獵物的內心。
門竟然打不開!秦非再次將全部玩家的命脈掌握在了手心中,一隊人被繩索連結成一道線,悄無聲息地在雪地中前行。手機,必然是極其重要的任務道具,被秦非藏起來,其他玩家的線索鏈就斷了。
“直到我們走過了那條路。”在把聞人看得渾身炸毛之前,彌羊終于還是沒忍住,酸溜溜地開口問道:“那,你真的可以為了他死嗎?”
礦泉水瓶子、汽水罐、紙板、塑料袋裝的生活垃圾,像小山一樣堆在一起,在炎熱的夏日引來些許蚊蟲,圍繞在一旁嗡嗡鳴響不停。
小孔只有手指粗細,彌羊的第六感當即便叫囂著不妙,他轉身向后退,可卻已經來不及了。貓咪的喉管內傳出沙啞古怪,宛如膠皮管道摩擦般的嗓音。想到這里,秦非望向亞利安,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
沒有足量的信息支撐,他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在副本中是多么緊要。那拱門背后是一條貫通的走廊,站在玩家們現在的角度, 可以看見走廊兩側遍布著一扇扇五顏六色的門。
背后拱門上所有的氣球同時升空。根本扯不下來。祂是悄無聲息地潛進這片海來的,雖然也要悄無聲息地走。
此言一出,罵人的靈體們聲音頓時小了一些。秦非記得狼人社區的樓并沒有地下室,可嚴格來說,這棟14號樓本就不該存在于社區。其實屋內另外三人都覺得,這問題問得有點荒謬。
作者感言
簡單分割過搜尋區域后,眾人很快各司其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