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
“首先排除禮堂。”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蕭霄:“……”
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現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多么美妙!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沒有意識到不遠處,npc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身上。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
但蕭霄沒聽明白。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
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他晃了晃手里的冊子:“看這書上的內容挺有意思,就拿著看一看。”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
不是林守英就好。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剛好可以派上用場。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
該不會……若是發生尸變,人就會失去意識,徹底變成一具普通的僵尸,再也無法恢復神智。
蕭霄:“?”
秦非微笑著道:“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
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附在尸體上,他們就是活尸。
……得救了。
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這也配當黑羽的下屬掛名工會?”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
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
作者感言
他側過身,示意黎明小隊的人看向泡泡外面的開膛手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