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可偏偏就是秦非這一小步。
無人可以逃離。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
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以前來徐宅的那些主播,基本上都在一樓就被鬼魂勸退了,就算有人裝著膽子來到二樓,也進不了這扇門。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
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
至于送進教堂的理由?他話鋒一轉:“那你呢?”……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噠。”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副本更加要緊?來不及了!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雖然不知道里人格復刻出來的戰斗力有沒有囚徒們本尊那樣強。
還能忍。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鬼火身旁,三途的狀況比剛才更不好了。“丁零——”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不然豈不是成了白嫖?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他抬手摸索著下巴,饒有興味地做了個決定:“我要回去,再帶一點新的刑具過來。”
前行的隊伍很安靜。“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
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作者感言
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