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兩個血修女神色不虞,電鋸拉到最大馬力,將所過之處的墻壁直接斬落一地。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zhì)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fā)慌。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秦非嘴里發(fā)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fā)懵的林業(yè)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說話間他已經(jīng)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這車要載我們?nèi)ツ膬海俊?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蕭霄瞬間后頸發(fā)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說話的是5號。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我是什么人?”
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yún)⑼钙渲须[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
林業(yè)和秦非各自點了頭。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xiàn)在門外。死里逃生。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
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也對。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qū),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cè)的房屋租住登記處。“唔,其實我也沒多想。”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jīng)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玩家們尖叫著、怒吼著,更多的則是咬緊牙關,不敢發(fā)出絲毫多余的聲音,在偌大的迷宮間毫無目的性地拔足狂奔。“丁零——”
這是填充完成后的規(guī)則內(nèi)容。觀眾:麻了,單走一個6。
這該怎么辦才好呢?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yè)一把F區(qū)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義莊另一側(cè),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
哦哦對,是徐陽舒。
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shù)收斂了起來。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fā)生!
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畫面中,鳥嘴醫(y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作者感言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