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不全是。

嘀嗒。“面板會不會騙人？”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那個方向的人比這邊要少上許多，但也不算冷清，兩人向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cè)，轉(zhuǎn)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女鬼：“……”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該不會……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guān)聯(lián)。”秦非慢悠悠地開口。“呼……呼！”“這，應(yīng)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shù)脑鹿猓喙鈷哌^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

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guān)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是鬼火。嘶……

……

圍觀的靈體出現(xiàn)一陣短暫的沉默。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可惜那門鎖著。

當(dāng)場破功。他繼續(xù)在紙上勾畫著。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nèi)四人的談話。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

視野之內(nèi)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這三個人先去掉。”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但……“？虎狼之詞我愛聽。”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在《馭尸術(shù)》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chuàng)造出這個法術(shù)的趕尸人就是帶領(lǐng)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

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jié)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而11號神色恍惚。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和之前自告奮勇刺殺秦非的8號不一樣，3號沒什么能耐，也沒什么保命的天賦技能。

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fēng)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dāng)下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