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明聽見這兩個字,卻像是突然被打開開關似的,雙手抱頭蹲了下來。應或心煩意亂,秦非給出的這些信息實在有些打擊人。
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
走在烏蒙抓到蛾子之前,密林就已經在向他們靠近了。
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反應過來后,立即有樣學樣地瘋狂鼓起掌來。
在極度嚴寒的環境下,他柔軟的黑色發頂結起了一層薄霜。他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狐貍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唉,要我說,咱們還是趕緊再找一間房間開始游戲吧。”
雪痕最粗不過手指粗細,細的則僅有一兩毫米,有筆直的,也有打著圈的,極富動態感。
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彩色蠟筆在白紙上畫出了一朵小花,隨即,一行文字悄然浮現于紙面。
秦非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連小擦傷都沒有一個,和彌羊形成了極度鮮明的對比。秦非神情微凜。
“這是哪里的鑰匙?”他低聲詢問少年。在風聲雨與落雪聲背后,某種輕微的嗡鳴一閃而逝。秦非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
祂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
周莉是本地人,手機中或許會有更多關于雪山的線索。
“我跟你說,昨天,我和另一只玩家隊伍合作的時候,他們跟我分享了一條信息。”就像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正蓄勢待發地向著他們的敵人進攻, 帶來強烈的威壓。她沒有秦非那么彎彎繞的腦回路,她做這一切完全不是主觀意義上想鉆游戲規則的漏洞。
以他的個人能力,現在再淌著石頭過河、慢慢入場,根本不可能取得什么好的成績。
他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其實他自己也很清楚,這件事根本沒法商量。
夜巡守則里提到的規則不可能毫無作用,秦非有95%以上的把握,即使他們成功去到一樓,如果不打電話,依舊無法離開居民樓。
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
豬人顯然還記得這個200只動物中唯一的貓咪,他對秦非的印象很是不錯,舉起手中的盤子,向秦非點頭示意。秦非離開12號樓,徑直趕往幼兒園后的小門,與林業三人碰頭。似乎是他的手掌被石頭割破,掌心覆蓋上壇身的那一瞬間。
“這老頭自己跑回來了,看見物業送來的盒飯,沖過來非要拿!”
因為當秦非進入房間后,過了許久,房間才是探著與他進行了第一次互動。
但這偏偏是一個雪坡。二者間基本上是顧客和服務員的關系,豬人表現得舔一點也是理所應當。“你想拉我們去哪個房間?”他這才問道。
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他,或者說他們。他們五個全都不太敢靠近呂心的尸體。
剛才被孔思明講的故事所打斷的恐懼,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個人。難題已經不再有別的解法,他們耗費了三天時間才走到這里,不能困在最后一步。若是就這樣任由它們爛在池子里,未免有些太過可惜。
在問話的同時,秦非一直在試圖用力掙脫開身后之人的束縛。
那些傷口有的已經結了薄薄的血痂,有的卻還在往外不斷滲血。但既然他是兒子的好朋友,眼前這兩個最疼愛孩子的家長也就大手一揮,寬容地放過了他,在他把自己家打掃的纖塵不染之后,毫不留情地將他送走了。阿惠和隊內另一個名叫谷梁的男玩家一起研究著那張破損的地圖,那是他們剛才從隔壁黎明小隊那里要來的。
秦非沒有意見,彌羊也就沒有意見,阿惠他們更不會有意見。他覺得自己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菲菲公主——啊呸,什么公主,全都是那個沒良心的家伙騙他的!
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思索,最后豁然開朗。當秦非來到第三排雕塑面前時,他發現第三排中混雜了一個臉上被畫過紅叉的家伙。
“我要指認崔冉是鬼!”你可真是個好樣的!!而是飛起一腳,直接把那具擁有著和他完全相同容貌的尸體踢下了一旁的懸崖!!
他低下頭,鏡子里一片漆黑,像是氤氳著一團霧。
雖然屋里的東西很多,可除了雕塑以外,房間固有的結構卻非常簡單。
……
作者感言
“我老婆活得好好的,你不愛看就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