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

“血修女，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

正式開始。

折騰了半晌。

或許是秦非周身那種恬淡卻鎮定的氣場太能震懾人心，7號不自覺間便被他狠狠說服了。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蕭霄：“……”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這樣的情況，秦非以前無論是在警局還是在居委會，隔三差五就能遇見幾回。“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這樣看來，進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壞事，秦非在這一瞬間竟然找到了一點苦中作樂的愉悅。

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不能被抓住！

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那些閑談的人并沒有提到公會高層們準備怎么對付秦非。為了照顧徐陽舒的情緒，孫守義走得很慢, 幾乎是小碎步挪著向前。“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鬼女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進行一個怎樣驚悚的發言。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是0號囚徒。

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

八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