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彌羊說過,黎明小隊不愛和外人一起下副本。看起來異常刺眼,宣示著她依舊正身處于未知的極度危險當中。10分鐘轉(zhuǎn)瞬即逝,房間內(nèi),始終保持跪坐姿勢不變的NPC倏忽間抬起頭。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副本內(nèi),NPC和玩家就是天敵,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反正隊長都說了,意思意思。
“也不知道那個貓玩家現(xiàn)在在玩什么。”老虎語氣艷羨。其實他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都沒弄清楚,但身體對于危險已經(jīng)有了先一步的反應(yīng)。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著地下這個家伙。六個祭壇的碎片被平鋪在中間的空地上,林業(yè)十分茫然,試了一片,又試了一片,將試過的碎片擺放到一旁。
陰云涌動的山坡另一側(cè),幾顆歪七扭八的松樹背后。青年停住了向前的腳步。一旁的茶幾上還放著王明明的爸爸特意為王明明準備的果盤。
林業(yè)瞬間打足了十二萬分精神,盯著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實在是讓人不爽。“我的媽呀,寶田先生就在房間里,所以主播剛才是當著藝術(shù)家本人的面,把他的作品全毀了?”
孔思明的手機在聞人黎明那里。“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秦非背后掛了個尾巴,一邊走一邊問彌羊:“那個白毛是什么來頭?”
靈燭并非一般蠟燭,燃燒起來不需要氧氣,在水里一樣可以點燃。老虎點頭:“我們已經(jīng)和上批進過這間房的玩家打聽過了,里面的游戲不難。”
在這樣的一片混亂中,秦非穿行在人群中,精準跟上了豬人的步伐。地上那個洞的大小,看起來是足夠放下一個壇子的。秦非抬眸,與對面之人對視。
彌羊也不是沒想,轉(zhuǎn)頭回去和秦非攤牌,干脆加入他們的隊伍。普通人在這種絕境下很容易被嚇得不知所措,但身為高階玩家,從千經(jīng)百戰(zhàn)中磨練出的經(jīng)驗,讓眾人以最快速度反應(yīng)了過來。反而是彌羊脾氣暴一點就炸:“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這條路還不夠安全??”
在漆黑如永夜的湖底石洞中,秦非的目光從杰克的臉上寸寸盤剝而下。在副本里還一門心思惦記著享受,這樣的玩家,要么實力極強,要么毫無自知之明。
那抹旋風一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報警回執(zhí)上只寫了“鬼年鬼月鬼日”。
“……”
原本看起來普通的刀柄處,竟有一條鎖鏈連接著他的掌心,烏蒙隔空依舊能夠操作刀刃斬去的方位,人在雪地上就地翻滾,寒光閃閃的刀尖已在瞬息之間插入怪物咽喉!秦非搖頭:“我也不清楚。”“臥槽!!!!!”
六個祭壇,六個垃圾站。不過眼下的情形已經(jīng)不容許彌羊想七想八,他目光沉沉地望向身下的巨大坑洞。原來秦非買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
另一個被人懷疑的則是中午懟過薛驚奇的刺頭。
那是一把很普通的淺灰色商城匕首,秦非的隨身空間里就有把一模一樣的。兔女郎腳步輕快地走到玩家們身前,挨個將冊子分發(fā)給大家。
或許這兩天中,發(fā)生過某些他們并不知道到的事。
阿惠覺得非常不對勁:“假如這地圖是一個干擾項,設(shè)置的會不會太過淺顯了一點?”
“一不小心就待太久了。”
隨即隔著薄薄一道鐵皮墻,老保安的呼嚕聲回響起來。開膛手杰克跟在秦非身后, 目光死死追隨著他的背影,眸色幽深。“登山社員們十分自信,他們執(zhí)意要攻峰,全然不將極端天氣放在眼底。”
席卷的碎雪湮沒他的身形,那抹背影卻如青竹般挺立,未知的危險于他而言似乎狀若無物。“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了。”
隨著秦非接連踹開了17和16層的安全通道門,又重新回到18層以后,他突然發(fā)現(xiàn),18樓的面積似乎越來越大了。一個斷臂的傷口,遠比一整條廢胳膊要好處理得多。
在副本中玩家不能報案。
即使是現(xiàn)存于玩家金字塔頂端的s級玩家們,也從未見到哪一個的san值能達到滿格!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啪!”
系統(tǒng)提示并沒有至此終結(jié),而是仍在播報著任務(wù)背景。
薛驚奇皺眉駐足。11號早上,登山隊群里確實正在聊進托羅蒙德山的事。
它們托舉著秦非的身體,以極小的幅度浮沉。
秦非眨眨眼:“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和他說了幾句話。”秦非不動聲色地瞇眼。可以想見,今夜,玩家絕對難以維系昨日的和諧。
……呂心之所以會報名參加對抗賽, 就是因為她知道, 只要活過15天,她就能全身而退。
作者感言
彌羊到底成功知道他想知道的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