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
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十分鐘。
……
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
所以。
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蕭霄:……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是什么啊?”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輕柔的呼吸噴吐在秦非脖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一根纖細的手指輕輕戳上了他的脖子,一下一下,在那里繞著圈。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修女不一定會信。
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沒有!很少有玩家會把珍貴的積分用來換這種東西。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神父:“……我明白了,讓給你,當然也不是不行。”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那他們呢?“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
作者感言
“孩子,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