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諸如此類有關直播內容的討論,在秦非那頭早已被屏蔽得一干二凈。
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
大多數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只有少數一兩個顯得不太對勁。
“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刀疤一直站在外圍觀望,直到此時才饒有興味地問華奇偉: “你看到的那幅畫,是什么樣子的?”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
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那要不就四角游戲吧?孫守義用眼神向秦非示意。“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砰!”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雖然大家都知道系統不可能會這么好心,等到真的進入副本后,玩家必定還是會受到一大堆規則的制約,被強行推著往前走。有小朋友?“小秦。”
“砰!”“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但她卻放棄了。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蕭霄:“噗。”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秦非:“好。”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
秦非坐在滿桌垃圾前,強忍著臭氣,有一搭沒一搭地將石頭眼珠子在指縫間轉來轉去。秦非眼角一抽。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
而且刻不容緩。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這主播是什么新星蠱王嗎,怎么直播間的粉看起來都有點神志不清的樣子??”
作者感言
秦非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脖子,亞里安的服務十分到位,甚至給秦非找來一個軟墊讓他墊著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