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試探著問道。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
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zhuǎn)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后果自負(fù)。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這可是對兒子有著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錢的普通小玩意兒,而對孩子發(fā)脾氣呢?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yīng)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久違的R級直播,終于開始了!
“發(fā)生什么了?”說話的是孫守義。
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去——啊啊啊啊——”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
“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dāng)中流連。他只有找人。只是,如沐春風(fēng)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可……
不僅如此,他頭頂?shù)暮酶卸葪l也消失不見了。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xiàn)嚴(yán)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任平是指認(rèn)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fā)延伸。
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xué)?”秦非但笑不語。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青年眉心緊蹙,面帶思索的望著那張寫滿規(guī)則的字條,片刻后,他伸手,從林業(yè)手中拿過紙筆。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他緩慢地抬頭環(huán)視四周。【2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dāng)初那個瘦弱的男孩。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jìn)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灰色的帽檐下,導(dǎo)游的視線不斷在青年和車載電話之間游走。“假如”秦非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xiàn)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
作者感言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jīng)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