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可……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電棍沒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卻挺直的脊背上。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玩家們迅速聚攏。
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安安老師繼續道: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但現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玩家們:“……”眾人:“……”“啊——!!”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墨綠的絨布簾垂墜著,里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沒有聽見。
“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
秦非挑眉,似乎對蕭霄的疑問感到很不解。秦非的步數依舊平穩,清瘦的脊背挺直。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沒什么大事。”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秦非眨了眨眼。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系統友情提示:距離12點,還有5分14秒28,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現端倪。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這是十分常規的思路,所有觀眾都是這樣想的。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
作者感言
……是那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