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屋里已經(jīng)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guī)則嗎?”
它們越是表現(xiàn)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xí)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qū)對面的公園散步。“茶水的溫度合適嗎?”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隨著林業(yè)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怎么回事啊??保命用的東西,當(dāng)然越早拿到手越好。
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
……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dāng)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xì)胞都在極力運轉(zhuǎn)。
周圍環(huán)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秦非調(diào)出鋼管,一把拉開門。不要說話。
那張被鐵制鳥嘴箍出勒痕的面孔上劃過一絲遲疑,他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下一秒,整個世界都開始地動山搖。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lán)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guī)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噗呲”一聲。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fā)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
又是幻境?
很快,秦非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別的線索。那可是A級玩家!“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可只過了一秒,便被人連聲反駁。
“這主播看起來有點傻。”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guī)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
此時此刻,蕭霄內(nèi)心涌現(xiàn)起了一個和曾經(jīng)的秦非一模一樣的念頭來:這一定,一定是個跑酷本!身旁那東西就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脆弱,驀地逼近。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但他不敢。他們談?wù)摰臅r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
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他為秦大佬這番驚人的發(fā)言而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jié)道。
蕭霄上前幾步,敲了敲門:“也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人。”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diào)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xì)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觀眾們面面相覷。
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yīng)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最后十秒!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zhǔn)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但話趕話都到了這兒,他也只能再次點頭:“這是必然。”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tài),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她要出門?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xiàn)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作者感言
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xiàn)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