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很奇異地被說服了:“……好像也有點道理?”好家伙,賊喊捉賊也就算了,喊完以后還連偷帶摸。一想到今天的游戲可能會比昨天更難、死亡率更高,玩家們就渾身都提不起勁來。
所以輸了石頭剪刀布會死,贏了還是會死,平手反而平安無事。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屋里家具擺設齊全,地面上一干二凈,唯有桌面上散落著幾個小球。
但假如雇傭兵主動選擇放棄任務,卻需要支付高額的違約賠償金。
弄了半天,手機終于亮了。又走了一步。“那廣播里找到的我們的尸體呢?”彌羊忍不住發問。
烏蒙舉著路牌在桿子上比來比去,硬是覺得兩面都可以。
對玩家們來說更有用處的手電筒,如今已人手一個拿在了手里。
秦非愕然眨眼。很有名的兇殺案嘛, Hello Kitty藏尸什么的,上過網的人都知道。
你明白什么你就明白了,這不才剛講了個規則嗎?對面忽然就被看得有點心虛。或是比人更大?
主要是前天在雪村過夜時,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他一個不小心就把黎明小隊全員策反了。秦非數得不急不緩。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
“你狼心狗肺!!你沒人性,遲早會遭報應的!!”“所以,現在要……怎么辦?”
……為了自保,彌羊只能狠下心。
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
難道今晚注定是個平安夜嗎。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進入副本游戲會導致體力加速流失。”林業在游戲區規則手冊的空白處記錄著。
這部手機和鬼嬰一樣,都是秦非從副本里偷渡出來的。他說話顛三倒四的,玩家們不得不費力分辨著其中的信息點。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
理想流程是一切順利、恰好避開藍衣NPC的視線, 但萬一出了差池……“晚餐很快就會送來,在今夜的休息鐘敲響之前,大家可以在船艙內自由活動。祝賀你們每一位,都能夠在明天的游戲中奪得優異的成績!”細碎的陰影在他身上匯聚又離散,騶虎靠近兩步,悚然驚呼道:
黑羽公會的玩家云安坐在桌前。彌羊疑惑地回過頭去,看見秦非不知何時往頭上戴了一個紙做的小王冠。他的大腦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后就很難繞過彎來,反應也比其他人遲鈍不少。
那些鬼怪并沒有統一的方向,他們從各個方位朝秦非奔來,和原本整齊劃一追著蝴蝶跑的鬼怪隊伍沖撞在一起。但也不一定,“慘案”這兩字,也有可能是人為的,幽魂湖或許只是一個單純的地名。
就在系統結束的那一刻,一道捏著嗓子的、堪稱奇形怪狀的嗓音突然從玩家們背后響起。膽敢做出這樣事來的玩家,都是有些實力傍身的。
“由此可以得知,人肉對于復眼翅蛾也是有吸引力的。”彌羊舔了舔嘴唇。
這是個不過五六平米的小操作間,秦非原本以為,這里或許會是游輪的駕駛室,但顯然并不是,這里似乎只是個小值班室。“怎么?怎么回事???”應或驚慌失措。
秦非則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后,低著頭,仿佛正思考著什么。靈燭并非一般蠟燭,燃燒起來不需要氧氣,在水里一樣可以點燃。
一扇綠色的門,的確十分引人注目。
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神廟就是指引之地,秦非此前也曾有過同樣的猜想,但現在他已經基本否決了這個可能。
一路走來不是嫌棄這,就是指點那,進副本才過半天,他已經把整個小隊的人都得罪光了。
但非常奇怪,彌羊這次完全沒有表現出想要為自己爭取的樣子。“隊員們痛哭流涕著告訴女孩,他們在攻峰時發生意外,女孩的男友墜崖身亡。在臨死之際男友告訴眾人,他會在頭七的時候回到營地把女孩帶走。”秦非反應極迅速地抬手,預備給身后的人狠狠一記肘擊,以期脫離他的控制,但這攻擊失敗了。
之后糟糕的事發生了。洞口,一連排祭壇整整齊齊。
“上次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路邊斗毆被管理辦逮去,問都沒問,直接開了30天治安拘留處罰和1萬積分的罰款!”
隨著蝴蝶手起手落,傀儡心中僅存的那一抹恐懼也消失不見。
秦非冷冷地望了彌羊一眼,旋即露出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中仿佛灑落陽光般誠摯又溫柔,好像剛才不經意的冷眼只是對面那人的幻覺:秦非苦口婆心地勸諫。
但應或總覺得這樣不好,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關系,能撈一個是一個。“你狼心狗肺!!你沒人性,遲早會遭報應的!!”“我的本體靈魂碎片分裂,將我的記憶也同時分裂成了許多片。”
作者感言
來的竟是那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