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
這場鎮壓尸王的祭祀儀式,共分作尸祭與活祭兩個部分。
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棺材的位置影響應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砰!”
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
沒人敢動。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虱子?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原來如此!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
什么情況?詐尸了?!跟著他死得更快啊!徐陽舒在來之前上網搜尋過守陰村的資料。
彌羊?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蕭霄一愣。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精神免疫:???(系統統計故障,請及時修復)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他好迷茫。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不對。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說干就干。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
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作者感言
總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