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港產僵尸電影里的形象一模一樣。“要不要分頭行動？”一直恍若幽靈般沉默的開膛手杰克突然插話。一分鐘以后，前方玻璃門傳來“滴”的刷卡聲。

三人像是三架破舊的風箱，吭哧吭哧不停喘息。假如秦非沒有猜錯，這座礁石內部應該是由無數孔洞貫通的。他緊貼著秦非，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對方身上的掛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才能勉強汲取到一點安全感。

“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鬼故事？”青年忽然問道。游戲區是一間間封閉的房間，像豬人剛才那樣帶幾個人在走廊上閑逛，頂多只能算參觀游戲區，而非觀看動物表演。

陶征的狗腿對象并不局限于秦非一人，對于秦非這些小伙伴，他同樣十分客氣。雪怪死后，身體里的蟲繭也隨之融化成了一團團黑色的纖細絲線，就像被水煮沸后散開的蠶絲。“如果是……雪崩……我們會被掩埋在雪里。”

話未說完，門口的刺頭忽然向前猛地邁進一步，鼻尖險些懟到這玩家臉上。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秦非不動如山。

“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這精彩的一幕，令警戒線后方的NPC們集體歡呼起來。木質地板，木質墻壁，木質圍欄，這里的一切都是淺棕的原木色。

今天卻不一樣。污染源曾經告訴過秦非，黑晶戒可以召喚出秦非在其他副本中刷過好感度的NPC。

好在玩具熊下邊擺了一把椅子，兩人在游戲開始后不久便查探過那只熊，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薛驚奇是因為他才受傷的，隊伍里有一些隊長死忠黨，譬如那個扎雙馬尾的女生，已經對他投來了極度不滿的目光。

他并不是在推脫，他是真的沒有想好。

捆綁在腰際的繩索松脫開來，聞人黎明絲毫未能覺察。這東西不是房間里的，而是秦非從外面的地毯上粘來的，秦非彎下腰，將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撿了起來。

冷血的觀眾們不斷發出嘲笑與詛咒，江同恨得咬牙切齒。

“呼——”

薛驚奇在最前方領隊，小心翼翼觀望著四周。那聲音還在呼喚。“如果不是我看到這棟樓里有鬼，我們大家就會直接離開，那樣宋天也不會出事了。”

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擺滿餐點和香檳的餐臺被放置在甲板正中心，環繞著餐臺，一張張精致的高背椅和圓桌上，零星坐著不少“人類”。林業頭上的冷汗原本就沒收回去過，現在更是如雨般沿著臉頰往下滑落。

有玩家，也有NPC。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

救他下樓的這個深藏功與名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好不容易認出一個，對面還死活不肯承認。

當彌羊聽見秦非竟然在房間內布下了陷阱，誘惑老鼠他們上鉤時，整個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脖子伸得老長：他上下打量了對面的人片刻，很輕聲地嘆了口氣。

彌羊神色凝重地輕輕嘆息。

彌羊一張嘴就是老陰陽怪氣：“現在剛好，給你個機會，實現一下夢想。”秦非跟著看過去，來人竟是他們的豬人NPC。

秦非擰開一瓶，直接往彌羊臉上澆。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的事情了。

但所有人中，秦非是表情最輕松的那一個。

他好像受到過很大的刺激，記憶混亂不清，半撐著地面強坐起來，一手揉按著太陽穴。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開始說起。

“不給制服也沒關系，我們是主動幫忙的志愿者，發個手電就行。”船工扯著少年的頭發看了他幾眼，很快又撒開手。

在秦非說出“創世之船”四個字以后，蝴蝶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羞惱。這能屈能伸的樣子看得秦非嘴角一抽。地上全是血，幾乎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支撐著地板。

鬼火是真的會插電話線，后面那群人拌嘴的時間里，他已經將電話端端正正地安好了。老鼠傲慢地一笑。

……游戲在剛剛豬人宣布時就已正式開始，在他們看手冊的短短幾分鐘里，已經有不少玩家進入了拱門背后的游戲區。

蕭霄緊張，一部分是被那人驚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卻是因為他還沒摸清副本的死亡規律。

走廊上的玩家家集體瞳孔地震了。

秦非手一攤：“哎呀哎呀，糾結這個有什么意思，反正帳篷的安排大家都滿意，不如我們來吃飯吧。”然后他就看到那個奇怪的論壇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聞人黎明艱難地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