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雪山副本中的雪怪,全是死去后被灰蛾控制的尸體。但玩家們頭上的進度條說明寫的是“馴化值”。
彌羊一小時前看著秦非的時候,還覺得他那張漂亮俊秀的臉格外可惡。他在羽毛上感覺到了污染源的氣息。“那你叫我們來干嘛?”彌羊一頭霧水。
這兩項比賽每年公開舉辦一次,每次為期兩個月。“好惡心……”三個已經穿上保安隊隊服的玩家對視一眼。
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
秦非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張地圖大概實在有些年頭,上面很多細節都被磨損掉了,阿惠和谷梁必須要使用登山包里的放大鏡才能夠勉強看清上面的文字。只有光幕另一側,和秦非開啟了同一視角的觀眾們才知道。
這是個很明顯的文字陷阱,但玩家們忽視了。但NPC絲毫不理會他,一人一條胳膊如鐵鉗般架著他,將他扭送向了游戲區外。那是一顆遍布著顆粒和褶皺的頭顱,皮肉是焦紅的赤褐色,上面遍布著斑駁的紋路。
但谷梁的慘叫聲,的確伴隨著蠟燭火光同時出現,秦非可以確定。
“我去找找他們。”一旦樹木變化位置,石頭的盡頭就不再是密林邊緣了。
和他剛才掉下來時一樣,此時他出聲說話了,可周圍所有的動物全都像聾了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入夜。”秦非仰頭望著陰云遍布的天,“現在已經是夜里了。”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畫面嗎?!他忽然猛地一拍大腿,肉與肉親密接觸,發出了清脆嘹亮的巨響,聽著就疼的不行。
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
孔思明嚴重懷疑自己是被凍壞腦子了。在她沒有留意到時, 她直播間里的人數正在以一種比白日快許多的、令人不安的幅度迅速增長著。
秦非原本站在洞口邊,不知他一個人想到些什么,忽然毫無預兆地蹲下身去。
污染源見秦非常老神在在的模樣,極細微地挑了下眉。
身體健康, 身材勻稱。和悠閑自在的貓團伙比起來,泳池中的老虎團伙,此刻卻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該不會是——”你們到底還藏了多少物資??
“警告!警告!”這勾起了很多觀眾的興趣。D級以上玩家擠破頭也想擠進展示賽,奈何展示賽也有門檻。
再往后翻,林業忍不住發出了小聲驚呼,同時伴隨著一個戰術性后仰:“臥槽!”除非親眼看到,否則誰能想得到?“那石頭剪刀布是個幌子,和游戲的輸贏沒關系。”
帳篷里還亮著燈,但是睡袋和防潮墊等物品都已經被收起來了,和登山包一起放在玩家們腳邊。
嘀咕個沒完沒了,連眼神都沒多給彌羊一個,仿佛要直接加入黎明小隊,把彌羊徹底甩在一邊似的。——畢竟和兇神惡煞的老虎比起來,貓咪看上去是那么優雅又無害。
谷梁深吸一口氣,他不敢睜開眼睛。“夠了!”秦非沒有想到,事情的轉機來得這樣快。
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出詢問:他整日整夜泡在雕塑室內,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宛如著了魔般,只愿與雕塑為伍。林業那時和他還不熟,但他其實偷偷蹲在一旁,將秦非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了腦海里。
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他的計劃安排得周密且萬無一失。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小秦又讓小僵尸回去干嘛?”
因此最吸引人的,還是秦非在那條走廊中的見聞。“去報名預選賽。”假如給他們機會成長,或許,他們也能成為排行榜上有名的人物。
秦非也有粉絲,并且數量不少。NPC情緒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你!”林業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調整站位,整條隊伍迅速又變回了原先那樣整齊有規律的間隔。
其實距離谷梁說完方才的話并沒過去幾秒,可對谷梁來說,卻像經歷了足足一個世紀那么久遠。他看不出站在眼前的是什么等級的玩家,只覺得對方云淡風輕的樣子非常大佬。
“你們快過來看,這里有東西!”
彌羊敢肯定,外面的鬼起碼有3/4都是被他的菲菲兄弟引來的,剛才他自己在走廊上跑的時候,身后的鬼怪雖然也不少,但和眼前的景象比起來卻天差地別。烏蒙愁容滿面:“半小時前我就發現不對了。”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
“老婆怎么走的那么快啊。”
——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他強調著。
作者感言
老虎的左邊是他的隊友,右邊是秦非,他不解道:“大象看起來好像特別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