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在決定要對秦非動手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3號一直偷偷摸摸地茍在走廊角落,希冀著12號能夠出現。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他不是認對了嗎!什么??
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
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身后,黃袍鬼還在不斷發出干嘔聲,隨著一聲又一聲的“嘔”,數不清的村民npc接二連三從黃袍鬼的口中噴涌而出,有的人已經死透了,有的人卻還有意識,掙扎著、揮舞著手腳試圖從地上爬起來。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啊——啊啊啊!!”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但是。”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
秦非抬起頭來。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結束后,自己意外闖入的那個不知名空間,以及在那里看見的人。
身前是墻角。
每天拿別人的生死取樂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別人的……
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他現在覺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兩頭披著狼皮的羊,正瑟瑟發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窩中。一旦露出破綻,馬上就會被撕成碎片。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秦非倒也沒為難他,抬手將它的腦袋按回脖子上。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作者感言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