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臉上沾血的樣子真美,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還是戰(zhàn)損控?”蕭霄加快腳步,緊跟在秦非的身后。
頃刻間,地動山搖。其他玩家也都一樣。守陰村里從頭至尾都霧蒙蒙的,可眼前的教堂內,光線卻好極了。
“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秦非拉開抽屜,抽屜里放著一塊正面向上的鏡子,他低下頭,在鏡子中看見了自己的臉。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tài)總是擺得高高在上。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shù)的,在大巴最初的規(guī)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shù),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
雙馬尾聞言一陣無語:“……”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
說起來,林業(yè)其實也非常納悶。“第七條, 死亡總是伴隨著陰影而來。”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
但在副本中死掉就會真的消失。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可不是有本事嗎?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可現(xiàn)在!“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到底算是活著,還是……?”“呼……呼!”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yè)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但他現(xiàn)在竟然能夠筆直地站起來。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fā),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但饒是如此,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蕭霄:“……”“咚——”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
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他哪里不害怕了。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不要靠近墻壁。
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xiàn),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秦非:“嗯,成了。”“什么?”
蕭霄打量起樓內的布局來:而現(xiàn)在,他幾乎可以確定。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jīng)_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
也太會辦事了!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作者感言
是要臉皮多厚的人才能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冰天雪地像是會有蚊子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