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
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
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現吧?”蕭霄有點頭大。
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秦非再次隱約地摸到了一點狼人社區中鬼怪殺人的機制。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導游:“……”上次秦非回到表世界時,因為房間里一直有人,鬼嬰就一直窩在角落。
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1號對應1聲,2號對應2聲……以此類推。這種毫無頭緒的事。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快回來,快回來!”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宋天不解:“什么?”
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
“那家……”“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
“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這東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有人偷瞄了一眼還在那邊哭的NPC小孩,問薛驚奇道。
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蕭霄:“……”整個大廳熱鬧非凡。鬼女目光幽幽,帶著顯而易見的恨意:“不過都是這群村民自找的罷了。”
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一般來說,像0039號這種高探索度的副本,是很難解鎖出什么新玩法的。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然而。“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原來如此,任何人被傳教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折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作者感言
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