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額外的提示,已經很明顯說明,祭壇碎片在后續(xù)任務中還會有其他作用。副本沒有給予任何提示,一切只能依靠秦非自己推測。玩家們沒穿羽絨服,只是因為沖鋒衣更便于在大風大雪時行走,但在保暖性方面顯然是羽絨服更佳。
雖然這一路走來天氣惡劣,但玩家們還是有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感覺。
秦非思忖了片刻:“直接告訴所有玩家肯定不行,他們不一定會信。”然而等午飯結束,秦非又一次來到活動中心旁的草叢和林業(yè)幾人會合時,卻聽到了一個有些驚悚的消息。
夜幕終于降臨。“在之后的14天里,我們的動物朋友都會待在游戲區(qū),創(chuàng)世號官方工作人員將于每日晚6點,清點動物們通過當日游戲收集得來的彩球。”也都還沒睜開眼睛。
林業(yè)覺得腦袋嗡嗡響。光是鮮血是行不通的,血液會溶于水中, 稀釋過后吸引力也會減弱,需要更扎實的誘餌。
那隊員一直躺在床上養(yǎng)傷,其他隊員則按節(jié)奏正常下副本。“主播已經贏了啊,不用擔心了。”“必須得說,小秦這一手釜底抽薪玩的6啊,直接解決掉了他們在副本里最大的隱藏敵人。”
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
就在秦非望向他時,黑發(fā)青年也抬眼看了過來。彌羊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真誠。一旁的觀眾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主播要是只有你這反應速度, 早就在副本里被人打死了。”
聞人黎明不明所以:“有事?”帳篷中所有玩家的臉色全都難看起來。沒能拿到任務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較保守、相對膽小的新人,被他這樣一慫恿,又有好幾個人遲疑著站到了他的身旁。
不只是秦非, 彌羊他們也都覺察到了刁明的異狀。
這該死的副本,簡直就是在要人命!
林業(yè)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的,我們都明白了。”雖然污染源并沒有試圖將戒指交給過其他玩家,但祂心里卻一清二楚。落在臉上的光柱越來越近, 也越來越刺眼,余阿婆眼前被晃得白慘慘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豬人接下去的話,更是讓玩家們的心情瞬間激蕩起來。可現(xiàn)在,彌羊硬是跑出了一種一往無前的無畏姿態(tài)。走廊兩旁的房間內依舊不斷有怪物涌出,眼看不需要多長時間便又能形成包圍圈,彌羊扭頭對秦非道:“你去前面,盡快找到安全通道。”
嘀咕個沒完沒了,連眼神都沒多給彌羊一個,仿佛要直接加入黎明小隊,把彌羊徹底甩在一邊似的。
應該是得救了。事實證明,秦非買這堆東西的確不是毫無目的的。刺頭雙手抱臂靠在門邊,冷笑一聲:“你在開什么玩笑?”
老保安又不知從哪翻出一盒印泥,掀開蓋子,遞到三人面前。
等到他走的近了,大家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同樣體型粗壯的玩家。
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
三途聽得無語, 天降正義,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腦勺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主播會變魔術嗎?我愣是沒看明白他是怎么拿到那個哨子的??”雪怪的攻擊方式增多了。手機???
活動中心一樓的會議室前,玩家們亂糟糟地簇擁在一起,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打量。
NPC孔思明作為在場所有人中心理防線最脆弱的一個,首當其沖地打起了哆嗦。峽谷另側的雪怪突然加速, 與玩家們不同, 雪怪在雪地中行動起來如魚得水,根本不會受積雪所限, 幾乎片刻就沖到了玩家面前。老虎主動找上他們,必是有所企圖,而在游戲區(qū)中所能企圖的,無非只有其他玩家的實力,或者其他玩家的彩球。
小櫻藏在顯眼的地方,這應該是真的。
那些飛進來的蛾子又藏到哪里去了?薛驚奇還在皺著眉頭研究電話后面好幾種顏色的連線和接口,鬼火已經沖上前去,一把將電話搶了過來:“我來!”他帶隊這么久, 在副本中遇到過這么多困難,卻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般令他措手不及。
當時那幾個從房間內走出來的玩家,神情驚恐又沮喪地告訴陸立人:林業(yè)看向彌羊的眼神帶了點警惕。
他不能和他們一起回活動中心。“她的另一邊,竟然也是一條馬尾辮。”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
秦非仍未睜眼,突然輕聲開口說道:“你們隊里那個刁明……”烏蒙拿在手上擺弄了幾下,隨手按下收音機頂端的按鈕。
所有玩家在此之前都早已相互交流過姓名。“你放屁?一看你就是剛把視角切進我老婆的直播間,能不能了解清楚情況再說話!”
“他是樂山大佛轉世吧??”他順其自然地詢問著:“你們上山的時候走過這條路嗎?”
沒被副本的精神污染搞死,反而快被雪地悶死了!!阿惠說得沒錯,這個隊伍的人真的都是一群笨蛋。有玩家盤腿坐在地上,也有玩家彎腰靠邊站著,九個人把并不寬敞的帳篷占的滿滿當當。
作者感言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