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趕緊死了算了,圣父在直播間活不下去的,反正早晚都得死,還不如現在死掉讓我看點樂子。”E區已經不安全了。
【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你先來吧。”秦非提議。秦非表情怪異。
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瞬間,毛骨悚然。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步數均勻,步伐等距,一直走在直線上。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并讓玩家只能在自己的屬性面板里查看,為陣營任務賦予了和陣營顏色一樣的私密感。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砰!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上天無路,遁地無門。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秦非心中一動。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
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現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則的空。
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
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
眾人開始慶幸。走到幼兒園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渾身是汗。還打個屁呀!
背完這句,黛拉修女終于揮了揮手,示意秦非停一下。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
作者感言
觀眾還里三層外三層地圍在一旁,沒人能躲得過眾目睽睽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