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華奇?zhèn)ピ?jīng)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yīng)過來。其他玩家不像秦非那樣能夠看見NPC的信息,自然不知道那個拿著電棍咣咣敲人的就是修女黛拉。
秦……老先生。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fā)揮不好。
鬼火接著解釋道。“應(yīng)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yuǎn)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他們不僅僅是僵尸。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還好僵尸的掉血速度比起他們還是正常人時慢了不少,否則,就他們?nèi)缃襁@戰(zhàn)斗力,早就死了一千八百回了。
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林業(yè)&鬼火:“……”
“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秦非發(fā)自肺腑地感嘆。
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yè)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dǎo)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前行。而且,按照導(dǎo)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秦非望著那群人推推擠擠的背影,神色平靜,臉上幾乎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坐吧。”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xiàn)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xiàn)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jù),霎時間陰寒無比。林業(yè):?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cè)盡頭飄去。那腳步聲緩慢地環(huán)繞著華奇?zhèn)ニ诘姆较颍袷钦趪等ΑF鸫a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濃郁到近乎凝結(jié)出實質(zhì)的黑暗如同水流般,從門縫、窗縫、從每一寸墻壁中,滲透進(jìn)狹窄的小隔間里。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恐懼,已經(jīng)成為了占據(jù)他腦海的唯一念頭。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
因為第三條規(guī)則的誤導(dǎo),進(jìn)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fā)現(xiàn)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yīng)。
是圣經(jīng)。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整個世紀(jì)那么久。
林業(yè)傻眼了:“這要怎么弄?”這半個多小時里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他的腦子整個都是渾的。無論如何,百分之負(fù)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砰”地一聲。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秦非精神一振。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guī)則帶來的傷害。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yuǎn)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也太會辦事了!
作者感言
2.白天是安全的,夜晚是危險的,請盡量避免夜間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