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道理是這樣沒錯。……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們走之前, 你們應該是正在商量著去什么地方吧?”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蘭姆給那座迷宮取了個名字,叫心之迷宮。它位于兩個世界中間的迷霧地帶。”“我也是第一次。”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
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
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靈體直接傻眼。“切!”
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救救我啊啊啊啊!!”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
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青年閉上眼睛,漂亮的面孔神色無比安詳:“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出發去找導游。”“哎呀。”
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
“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系統呢?這是bug吧?這肯定是bug!”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臥槽……”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
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林業的眼眶發燙。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號怎么賣?”
作者感言
假如現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致任務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